北京市第三中级人民法院
民事二审判决书
一般人格权纠纷（2021）京03民终10817号
上诉人（原审原告）：姜某1，女，1955年9月8日出生，汉族，住北京市朝阳区。
委托诉讼代理人：姜博，北京翀煜律师事务所律师。
委托诉讼代理人：姜懿烜，北京翀煜律师事务所律师。
被上诉人（原审被告）：冯某1，女，1958年9月10日出生，汉族，住北京市朝阳区。
被上诉人（原审被告）：冯某2，男，1960年5月12日出生，汉族，住北京市通州区。
二被上诉人共同委托诉讼代理人：董文斗，北京市惠康律师事务所律师。
一审法院认定事实：姜某2与冯某3系再婚夫妻关系，姜某1系姜某2与前夫之女，冯某1、冯某2系冯某3与前妻之子女，冯某3于2017年3月6日去世，姜某2于2018年6月2日去世。冯某1、冯某2与姜某2形成有抚养关系的继子女关系。
就各方争议的事实和证据。就姜某2骨灰下落，冯某1、冯某2向一审法院提交了：1.德芳潭陵园墓地证书，显示葬者姓名姜某2，安葬日期2020年5月29日，经办人冯某2，保管期限自2020年5月29日至2040年5月28日；2.德芳潭陵园于2020年5月25日出具的收据；3.姜某2墓碑照片。审理中，姜某1自行前往德芳潭陵园核实，认可该陵园确有姜某1墓碑，但无法确认是否确实安置。
一审法院认为，祭奠权作为一般人格权的具体内容，是近亲属之间对于已故亲属的祭祀权，包含权利人对逝者的哀思、怀念等精神利益，各权利人在行使祭奠权的时候，应当本着互谅互让、相互尊重的精神，合法、合情、合理行使祭奠权，以安慰生者、告慰亡者。本案中，姜某1作为姜某2之女，同样享有对姜某2祭奠、追忆的权利。就姜某1第一项诉讼请求，现冯某1、冯某2已于诉讼中告知姜某1骨灰下落，一审法院对该诉讼请求不再予以确认。就姜某1第二项诉讼请求，鉴于姜某2的骨灰现已安葬完毕，其安葬亦无不妥，再进行协商安置有违公序良俗且无必要，对该诉讼请求，一审法院难以支持。就姜某1第三项诉讼请求，除保存骨灰进行祭奠外，尚有多种形式可对故者进行祭奠、缅怀，冯某1、冯某2虽主张已将姜某2骨灰安置于德芳潭陵园一节告知姜某1，但未就此充分举证，其行为虽有不妥，但不足以对姜某1的精神造成损害。综上，一审法院据此判决：驳回姜某1的全部诉讼请求。
本院认为，从冯某1、冯某2提供的证据看，目前姜某2安葬在德芳潭陵园内，姜某1称其无法确认姜某2是否在此安葬没有相应的事实依据，本院对该陈述不予采信。据此，姜某1之诉讼请求第一项，即要求冯某1、冯某2告知其母骨灰下落及共同协商安置骨灰之诉讼请求因已成就，一审法院遂驳回其诉讼请求并无不妥，本院予以确认。
关于冯某1、冯某2应否支付姜某1精神抚慰金一节，一审法院认为祭奠、缅怀的方式除保存骨灰进行祭奠外还可以有多种形式，冯某1、冯某2虽未将姜某2骨灰安置于德芳潭陵园的情况第一时间告知姜某1，该其行为虽有不妥，但不足以对姜某1的精神造成损害，故对该项诉讼请求不予支持。本院认为一审法院的该项认定并无不当，本院亦予以确认。
关于一审法院适用《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民间借贷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规定》处理本案，确系不当，本院在查明事实的基础上依法予以纠正，但姜某1的该上诉理由并不能导致其上诉请求成立，本院对其上诉请求不予支持。
综上所述，姜某1的上诉请求不能成立，依法应予驳回；一审判决结果并无不当，本院予以维持。依照《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》第一百七十条第一款第（一）项规定，判决如下：
驳回上诉，维持原判。
二审案件受理费2300元，由姜某1负担（已交纳）。
本判决为终审判决。
审判员咸海荣
法官助理张羽
法官助理朱宏哲
书记员何昕燏
2021-06-3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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